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武林中文网 www.50zw.cx,白墨笑生文集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!

    过完整个夏天,心情并没有好一点,骑车行使在马路上无际无边,有种离开自己的感觉

    我无心把这条短信发给了草,她很关切地回道:

    你怎么了啊?我今天下午才到武汉,明天在华工和你聊聊吧。

    时值2004年八月底,七月流火,武汉炎日的烈度减轻了些。

    我依然喜欢骑着单车,轻哼着黄昏,在楚天大道和珞瑜路上游荡,魂不守舍,几多次差点被过往车辆撞倒。

    骑车出来的时候我就在想:我还能不能把车骑回去呢?

    高考过后穷极无聊,早早地来到武汉,也不知道能干些什么。结识一网友哲,让她带到我华工走走,熟悉了一下我未来大学的环境。除此之外,便是去qq聊天,我一度迷恋过qq,就是这个时候的事;或是骑着单车在无边无际的马路上漫无目的地行使着,唱黄昏时,泪流满面

    感觉和h的感情已近黄昏

    认识草便是在这个落寞之秋。

    上网也不知道上什么网,无聊到在qq里查找年龄介于16-22岁的女生,厚着脸皮无赖似的主动搭讪,只想有个人和我说说话。

    在这种情况下,佳对我说:

    介绍个同学给你认识吧,也是广水一中的,也是学医的。

    那好啊!难得遇到志同道合之人哪!

    就这样,草便在我qq里出现了。

    第一次听说“郁闷”这个词,便是出自草之手。

    没见过她,也想象不出她是什么样子。言谈中,她操着流利的广水话,喜欢“呵呵”笑,也会说广水男生常用的俗语,似是文静的大家闺秀,又似活泼的假小子。

    你听说我过不?我问她。

    听说过!

    真的么?在哪儿听说的?

    大会上。

    看来她的记性还不错,表彰大会上也没念过几次我的名字,居然能让她有印象。

    你是几年制的?她问我。

    七年,你呢?

    八年。

    呵,厉害!咋这么个强人没能进入培优班咧?

    你高考是超常发挥还是能力的真实体现?

    应该是如实反映我的水平吧。我平日没怎么努力,但到了高三狂学了一年,瘦了几斤!

    唉,我的做法与她相反,结果

    小草,发起飚来,也能一鸣惊人!

    论家境,作为广水城关的千金,衣食无忧;论学业,注定将成为同济博士生,前途无量;论亲情,系父母宠爱的金枝玉叶,众星捧月。

    如此幸福的小姑娘,怎么还会将“郁闷”二字挂在嘴咧?不明白。

    我以为佳是因为看她和我将是同一条道上混的人,便说与我认识。我也没想过草和佳会有什么千丝万缕的关系。

    我只知道在我最需要朋友陪伴的时候多了一个朋友,而且有可能还是将来的同事。

    我只知道我那时比她更了解我们的新去所——华中科技大学,便答应带她去熟悉环境,借此机会也可以面对面地谈谈心,增进友谊。

    我告诉她一进华科大门便可以看到咱们伟大的毛主席,在像前碰头应该不会阴差阳错。

    那天,我依然踩着那辆破旧的单车前去。她未到之时,我便随心地到处转悠,接到她电话后,便疯也似地飞奔过去。

    毛主席面前的那个小姑娘,便是她了。短发,毕恭毕敬地站立,俨然雕刻在那里。

    手机又震起来了,我看她正把电话放在耳边以求对我的确认。

    我腾出一只手来去挂机时,慌乱中未停稳的单车立仆于地,糗!

    然后冲她傻傻一笑,算是告诉她:

    没错,我就是白墨!你就是草吧?

    我和佳的交往其实还不多。

    在培优班之时,有段时间他坐在我后面,偶尔进行一下学术交流。多半是我问他答,不厌其烦。

    佳时常回家,家中还有电脑,挺让我羡慕的。上机课我连一个网址的输入都要弄半天,佳那时已是一个电脑高手了。

    奇怪的是,我时常见他拿着一块石头在闲暇之时用小刀刻着画着,要来一看,石面上一个英文单词“hope”分明可见。

    高考之日将近“hope”也越来越深刻鲜明。

    我也曾效仿他的作法,不过我刻的是“helen”(h)

    我一直很佩服佳,在学习上的实干,居高不傲。

    他也曾毫不避讳地说:我就是要把人们聊天的时间用来学习,呵呵!

    我听了,不知是哭还是笑。

    我一直很感激佳,对待同学的真诚,默然相助。

    还记得培优班组织去山上春游之时,我扭伤了脚,老师递来一根粗大的木棍给我作拐棍,佳见了:这怎么能行呢?来!说完默默地走到我旁边,示意我可以借他的肩膀一用。

    下山的路上,我一直搭在他的肩膀上。他晃也不晃,不知是的确很健壮还是定力好。

    很想说几句感谢的言辞,看着他时却说不出来:一副似乎什么事都不曾发生过的样子。

    高考过后见过佳一次,留下了联系方式。

    他以广水状元的身份成为一名清华骄子,进入他所钟爱的计算机系。

    “hope”实现了。

    我推着单车,和草走在华工棋盘格式的校道上。

    每到一处,我告诉她我所知道的信息。

    更多时间是在闲聊。

    我给他讲好多好多我童年时在乡村里的趣事,她听得似乎有几分羡慕,城关的孩子,似乎少了些童年的回忆。

    我给她讲我对文学和书法的爱好,我对医学这个专业的执著,羡慕她能成为八年制的学生。

    “有什么好羡慕的,我把自己全部交给了同济,而你还可以考博去别人地方,多自由!”

    这话我爱听,嘿嘿,很有道理。那就是说,我的北大梦并没有彻底破灭?!

    越聊越亲切,却不似初次见面之人,倒是多年相交的老友一般。我甚至还打趣地说道:

    你和我表哥有几分相像?

    是吗?哪里?

    牙齿,都有两道铁箍儿,哈哈!

    我踢你!

    她把一条腿向我扬来,却又在半空折回,样子滑稽可爱至极。

    临别之时她突然说道:

    你不是说要唱歌给我听吗?唱社!

    哎呀,这事被我搞忘了。我情知自己虽说没事儿喜欢乱哼哼,却没有几首拿得出手的。当下喜欢的黄昏,又过于忧伤。

    我现在会唱的多半是些伤感的,现在唱多有不适。要不先记下,下次唱与你听?

    好在草也没多计较。

    话别之余,她回叔叔家,我回姐姐家。

    大学开学之后,也不曾与草保持紧密联系。同住于紫菘公寓,平素也很少碰面。

    偶尔在qq见到。她网名叫:忘忧草。

    很好听的一个名字,又那么适合她。

    忘忧草这首歌很好听啊,你喜欢不?我问她。

    那绝对社,要不然我也不会拿她来当名字社!对了,莫忘了你还欠我一首歌!

    呵呵,冇忘。你喜欢唱歌不?要不你现在唱几句我听听,这样才公平嘛!

    她真唱起来,听不清楚唱什么,却分明感觉到这嗓声不似平日说话的声音,动听得多!

    我问过佳,你听过草唱歌不?

    没有,很想听!

    很少同时在qq上碰到佳和草。

    第一次碰到时,气氛很有几点不对劲。草似乎很想问明什么,佳却一直保持沉默。

    洞悉男女之事的我明白了三分。但没想到刚得知他二人的关系之时,已近分离的边缘了。

    我努力在中间搓和,企图挽回,但我哪有那本事。

    我唯一能做的,便是充当传话工具。

    我问过佳:你给我老实交待,草在你心目中占据什么地位?

    这个问题的答案已经不重要了

    草对佳还是很有感情的,她提到:佳既然无意,为何又曾在高中时留下一封信?

    信的内容我无从知晓。佳和草都是金口难开之人。难得主动开口,有事相问,也只是简短回答,能省则省。

    但信中似乎能给人以某种希望,这让草一直有所期待。期待到高考结束,佳却将希望收回。

    佳曾对草说:我是不会喜欢别人的!这句话,够有杀伤力吧?

    现在佳又说,自己似乎更喜欢晓,不能欺骗自己做出违心的选择,不想伤草更深。

    我水里雾里地在中间瞎搅和,也未能闹出个名堂来。

    只有劝慰一下草了。

    而草,似乎并不需要。

    我便很少再在草的面前提起佳,或再在佳的面前提起草。

    每次和大学新同学或在学老友相约去打球时,便会想起草,考虑着要不要请她同往。

    邀请是发出了好几回,答应的次数实属凤毛麟角。她曾说想学打篮球,很遗憾的是,我不太会,我知道佳的球艺还拿得出手。

    偶尔和草一起打羽毛球,我却心不在蔫,只顾着和她说话,接球的命中率让人笑话。

    得知我和h的爱情之路到了尽头,草叫我节哀顺变,约我出来陪她买书。

    我不知道怎么安慰人呃,你还好,没有像我想象的那般难过。她对我说。

    你希望看到我爬到高楼上跃跃欲飞的样子么?我笑着回答。

    每个人都不只一面,但我努力将最好的一面展示在草的面前。

    我心中一直惦记着适时唱首歌给她听,要不然,太对不起她了,也对不起佳。

    于是我跟她说:下次碰面,记得提醒我唱歌给你听哦!如果你忘了就算了。只有一次机会哦!

    她回道:一定记得!

    我开始留意一些能引起我兴趣的陌生歌曲。

    某次文学社去k歌,社长唱的恋曲1990唤醒了我内心深处的记忆。我很小的时候便喜欢这个旋律。

    回去便下载来学,刚能背下歌词时,干脆连自习也不上了,回到寝室,来回踱着步,纵声高歌,自我陶醉。

    我决定了,下次见了草,唱恋曲1990给她听!

    “人生难得再次寻觅相知的伴侣,生命终久难舍蓝蓝的白云天”

    “下次”是在西五教学楼前,她慌张着找座儿未遂,问我占了座没。我倒希望有一大排空座为我留着。可临近考试,这可能吗?

    她骑车去了东九。

    果然是个考试动物!

    完了,我的恋曲1990

    2004年的圣诞节夜,我买了一顶圣诞帽送与她。她批评我怎么跟小孩子一般,好像她比我强到哪儿去似的,圣诞帽一戴,没人会怀疑她是初中生。

    寒假将至,在qq上碰到佳。

    佳说:我过年要去草家,教她c语言。

    你家离她家很近么?

    是的!

    那就好,隔壁临墙的,要是见面了连声都不吭,岂不会是很尴尬?

    我知道,佳和草归于平常关系了。

    过年时培优班聚会在晓家。晓很热情地招待大家,把爸妈和姐姐统统撵走,留下我们这帮昔日学友恣意疯狂。

    我留意着佳和晓,看见佳在晓忙碌时很主动地过去帮忙。我便在一旁偷着乐。

    佳还取来数码相机,给大伙照相,然后到草家上传到邮箱。

    过年前我去佳家住过两天。每天,佳都会晚九点半上床,早七点起床。

    黄河不是尿的,泰山不是垒的,就凭这一点,非状元者几人能做到?

    晚上上床后如果我不做声便很快入睡,一旦我挑起话题,佳也能滔滔不绝地聊起兴来。

    佳说他和草是从小玩到大的挚友,感情之深非同寻常。

    由友情过渡为爱情,由爱情过渡为亲情,两人情感之演化,自然而然。

    如此说来,我更希望他最终能和草在一起,而不是晓

    早上起来后佳一般会去打篮球,我便陪他同去。若在家,大冬天地这么冷,我哪会起来受冻?

    听说草家就在不远处,很想去拜访一番。

    只可惜想去时草要外出,等她回来时我要走了。

    聚会时草托言于佳让我去她家做客。佳也再三怂恿我去。

    我考虑了一下,我这人本来就怕见同学家长,跟草也是认识不久,去她家了,我手脚往哪儿放?还是不去为妙。

    哪知草又打电话过来,再次邀请我过去玩,我无条件地推辞了。她也死了心。

    老实说,若她再多说两句,我很有可能就动摇了。那么,或许我现在就知道她爸妈的模样了。

    2005年新学期开始。

    佳去了北京,我来了武汉。这时我已知道,晓也在华工,也住在紫菘。

    这时的晓,已不似高中那般朴实无华,直了发,穿着也颇有几点讲究。偶尔碰面时,我甚至都有些不好意思正面看她。

    于是给佳发短信道:

    长发女孩前面走,柔发飘飘好温柔。回眸一笑,啊,欲与芙蓉比娇羞!

    我是想夸赞晓的美貌,哪知佳回道:

    外表永远排不上第一位追女生果真是最累的运动。你总是说我是个理性之人,但对这件事,我感性得不能再感性了。只要她不明确拒绝,我是永远不会放弃的!

    我为这哥们的痴情叫绝,同时为自己的一时肤浅过头深感汗颜。

    是呀,晓是个好姑娘,不光是外表!

    可晓的外表惹来了不少麻烦。她所在的电气学院的每个男生似乎都为她倾倒。她给我发短信哭诉道:

    华工太可怕了,我走哪儿都有人缠着:去上选修课有人塞纸条,半夜十二点后还总有无聊的短信,甚至我下自习回来在路上被人拦着,硬要我接下一封信。我都不想读书了。是不是你们男生都这么无聊啊?

    这个,呃,我是么?

    不行,看来我得出马了。晓都烦成这样了,要真的被那帮厮整得辍学了,却不是一大历史悲剧?

    电气的爷们儿们也太不像话了,生来没见过美女吗?

    于是有一段时间,我便充当“护花使者”有我这个大块头,凶神恶煞哪个敢出头?

    我想把这儿的情况向佳汇报,晓不让。

    我个人认为二人世界应尽可能增大透明度为好。晓的顺其自然,佳的不闻不问,这个哪门子的恋爱?

    晓还有些生佳的气,说他这半年破天荒地给她写了一封信,开头居然是:

    我又要浪费自己的宝贵的时间和苏的宝贵的信纸给你写信了

    呵,这般写信倒颇有些创意。我听了,倒觉得佳这个人还有几点淡淡的幽默。

    晓却受不了这种幽默!

    我再在qq上碰到佳时,不满地问了一句:

    你也太不关心你的马子了吧?

    我跟这哥们说话向来这般随意,哪知他厉声回道:

    不知道就别瞎说!

    佳从来不曾对我这般凶过。

    和佳同在一所大学,广水一中的佼佼女洁对我说:

    我以前不知佳和晓之事,在叫佳帮我装电脑之时,还顺便介绍我班女生给她认识,看来是白忙乎了。要不要提醒他对晓采取行动?

    晓的观念是顺其自然,若你觉得妥当的话,你去提醒他采取行动吧!

    结果洁真的这么做了,却又碰了一鼻子灰,佳给她的答复义正辞严:

    我不想争取,今后也不会有行动,已经决定了,就当没这回事而且不后悔!

    这话如皮卡丘的十万伏特,让我的心头一紧,继而怦怦乱跳:

    操,这哥们太不像话了!清华的爷们就可以玩弄感情么?亏得晓于乱世之中一直在等他!前不久刚说过的“永不放弃”这么快就放弃了?!

    我真的好不爽,开始在寝室乱发脾气。和一室友矛盾激化达到高潮便是在这个时候发生的事。

    我开始重新审视佳这个人了。依然记得,他把肩膀借与我当拐杖;依然记得,我俩同眠一床,黑夜之中推心置腹

    但如果佳是这般朝三暮四、薄情寡义之人的话,我白... 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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